禾草还是想确认一下,便问了出来:“你在哪里淹的?是在村子里么?哪条河?”
男人摇了摇头:“一个小破村子,我哪里还记得名儿,但那个小女娃娃我倒是印象很深,粉白粉白的,头发湿过后又黑又亮,那小嘴儿也好看,啧!到现在都念念不能忘……”
禾草把魏泽牵她的手一甩,也不知哪里来的醋意:“什么小女娃娃,你这说的分明是小妖精!农村做活的小人儿,哪有那么好看的,我看就是河里的精怪来勾你哩!”
男人勾着嘴角笑:“她要勾就勾嘛,我乐意。”
“你……”禾草不想同他说话,乔了气,快步往前走去,见他一路跟着,没好气道:“你跟着我做什么?去找你的女娃娃。”
魏泽一把将人搂住,攥住她挥舞的手,低声道:“小妖精长大了,便娶来当老婆……”
禾草眨了眨眼,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脑子转了又转,又怕是自己理解错了他的话儿,又怕是魏泽故意戏耍她。
“那小娃娃还给我唱了曲儿。”男人停顿了一下,“姑娘房中巧梳妆……起步轻匀出绣房……”
“哥儿,是你么?”
女人的语气变得肯定:“你就是那个落水的小郎君!”
“我就是你救起来的那个小子。”
禾草想了想摆摆手:“不对,不对,我当初被哥嫂欺负时,你怎的不救我?还袖手旁观?”
她被哥嫂弄出魏宅,关在柴房里,准备以高价转手卖给得了麻风病的苗员外,如果当时不是她以怀孕为借口自救,让隔壁的小虎子递信儿出去,可以肯定,她现在绝对死了。
后来,在他书房里,他还准备请大夫给她把脉,说白了,就是不信她,最后是她自己坦白没有怀孕,好嘛!这强人当时就撵她走,还说什么,既然没怀,那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她只好胡说一通,说什么魏员外留了遗言,让她守着牌位,让她别走远了,当时也是报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她知道他是不信的,不过没再为难她,勉强让她留了下来。
但那也只是他家大业大,多一口人少一口人无所谓。
她非得跟他好好掰扯一下:“你说,怎的那个时候见死不救?”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