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睡。”
“嗯。”
禾草拿水替他净了手,自己也净洗了一遍,然后走到桌边,倒茶让他喝了,才回到屋里躺下。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
次日一早,太医前来给段十风施针,施针毕,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之后庆王妃也来了,问询了一番,落后,段十风的三个姬妾又来了,想要求见,却被小厮拦在外面,不让进。
就这么过了些时日,禾草见他天天躺在床上不动弹,也少说话,她问他两句,他才答一声。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他,没人敢去触霉头。
有几次半夜,她都听到外面闷响,每回她出来看,就见他扑摔在地上。
禾草有时候想,段十风真的残废了,对她和魏家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这时又会冒出另一个声音,一种说不出来的负罪感,不属因果,却也相关。
后来,禾草让人在屋子里做了一排扶栏,又让木匠做了一辆四轮车,人可坐在上面推行。
屋内做的那排扶栏,段十风嘴上没说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看出,他还是很满意的,连太医也说这个东西好,可助力量恢复,再加上最近几日,太医给他施针,他的下肢有了反应。
一般用罢晚饭后,段十风就会撑在扶栏上,一步一步朝前移动,累了就停下歇息一会儿,看一眼站在前面的禾草,然后继续费力地挪动脚步。
常常一趟走下来,男人全身的身衫都会被汗湿,黏腻在身上。
说实话,禾草看了心里有些不好受,他若是把怨恨不满撒在她身上,又或者纯粹朝她发泄嘶吼,她心里还能平衡一点。不过好在段十风的腿眼见的一天好过一天。
等他走完一趟,婢子会进来服侍他沐洗,换上一身干净的寝衣,再用四轮车推他出来,将他搀扶到床榻上。
然后他就靠在床上吃着水果,她就拿一根小锤杖敲打他的腿部。
禾草一边敲一边想,她这就是在伺候一个爷!她家哥儿都没得到她这般待遇,等这次她和魏泽重逢后,她要对他好一点,不能再对他耍小性儿。
更深露重,院中的枝叶映在窗纱上,影儿随风轻晃,屋内灯火莹莹。
段十风喝着暖暖的甜梨水,看着女人一手支着头,一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