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信件。
“让进来。”魏泽说道。
兵卒应声而去,过了一会儿,将人带了进来。
只见那人身量高长,灰褐衣裳,身染尘垢,正是魏泽的影卫,进到帐中,朝魏泽跪下,递上书信。
魏泽接过信件,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然后拆开信封,展开信笺。
万鹤从旁看着,以为是京中报平安的书信,却发现不对。
魏泽在看信的前半部分时,并没特别大的反应,反而嘴角挂着冷笑,可当看到第二页时,表情就不对了,一双厉眼盯着纸上的内容看了一遍又一遍,额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
“大哥,怎么了?”
魏秋也觉察到了不对,就是面对强敌时,也没见他这样失态过,能让他这个样子的就只有一人……
魏泽将信拍向桌案,恨道:“好!好!好!”
“段二郎,你趁我不在,夺人宝眷,我还没死呢!你既然这等无耻下作,就别怪我了,本不想动你家人……”魏泽抬起一脚,把桌子踹翻,“都他娘的别想好过!!”
桌案上的茶盏滚落一地。在场之人全都噤声。
魏泽闭眼沉息片刻,对影卫问道:“那人准备得怎么样了?”
影卫回答:“他说还差些火候,让再等等。”
魏泽朝魏秋、万鹤等人摆摆手,让他们先退下。
待人都走后,帐中只有魏泽同影卫二人。
“你上前来,我有事交代你。”
那人起身,行到魏泽身边,躬身听候吩咐。
魏泽在影卫耳边低语几句,那人应诺。
“你火速回京都,这件事就交给你办。”
“是。”
影卫退下。
……
禾草立在庭院中呆看着满院的落叶,树杈或粗或细,或削直或盘曲,仿佛镶嵌进这阴沉沉的天里。
信是初秋送去的,现在已过深秋,不知道他收到信没有。
段十风的脚好利索了,也不囚着她,肯让她出门,除了回魏府,她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看上自己什么。
那日,他说,愿意为了她遣散自己后院的三个姬妾,真就一声招呼不打,给了三人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