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事了,那个货郎说他的妻子不见了。”
“不见了?”
“是,别人问他什么时候不见的,他又说不清楚,一会儿说是晚上不见的,一会儿说是早上不见的,当时也没人在意,以为那怀孕的妻子同他置气,故意躲了起来,可那货郎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胡须男把音拖长:“其实啊——那些当时在场之人有过怀疑,这女人不见了,就是这个货郎搞得鬼。”
禾草不知怎的,听了之后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口说不出来的闷,好像有什么压在她的心口一样,便问了一句:“人找到了么?”
“找到了,七日后才找到。”胡须男看了看禾草,然后又看了看她脚下,“找到的时候,她就躺在你站着的位置,身上衣服都没了,只有一块红布胡乱缠着,肚子被剖开,肠子拉了一地,还有一具未成形的胎儿。”
禾草听完,觉得胸口更闷了,和戴良玉慌忙换了一个地方站立。
“怎会这样?是谁杀得她?”
“不知道,当时官府也来人,没查出来,有传凶手其实是她男人,就是那个货郎,但没有证据,没办法治他的罪。”胡须男鼻腔哼出一口老气,“有人看到他跟着那个外室下了船,连女人的尸首都没敛,再之后就没见过他了。”
“那你之前说这条船上闹鬼……难不成是……”那外地人咽了咽口水,刚说完这话,一阵森冷冷的江风吹来,让人身上的细毛都立了起来。
“听说,有人夜间起来小解,只要是满月,就会在船头看见一红衣女子,手里抱着一个血沥沥的肉团子,都说是那个货郎的妻子,因她生前记了女人的仇,专挑女人下手,几年以来,这船上闹出过许多事。”胡须男说道。
那个外地的男人又问:“这事情官府没管管?”
“怎么没管,可找不到原因,后来没了办法,请了几个和尚,不时来这船上走走,趁夜里大家都睡下了,月圆之时算好时辰诵经作法驱邪。”
胡须男见禾草和戴良玉两位女子,便多了一句嘴:“小娘子们晚上莫要出房门,这江上明月时圆时缺,后面还有大半个月都在船上,吉凶难测……”
男人话没说完,后面响起一道声:“说什么?”
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