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掌灯时分,一众人用罢饭后,回房洗漱安歇,连日来赶路,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现下有了安逸的房间,有了舒软的床榻,直想早早躺下,补回精神。
禾草沐洗过后,出了隔间,身上换了件宽松柔软的藕色寝衣,用浴巾绞干发,等头发绞干,匀了面,魏泽仍没有回,便推开门往外看了一眼。
发现他正背对着门,面朝江水倚在栏杆处,月色倾斜到他的肩上,如同披了一层冷霜。
“怎么不进来?”禾草问道。
魏泽听到声音,回身两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揽进屋内:“江上风大,你头发还湿着,仔细吹了头。”
“你快些洗了,早些歇息。”禾草走到床榻边,打下半边帐幔。
魏泽“嗯”了一声,入到隔间内。
待他出来之时,禾草已经困得睡着了,魏泽脱了外衫,躺在她身边,微弱的灯火下男人的视线一点点流连在她的面容上。
从前虽然顶着一个姨娘的名头,却还是跟小丫头似的,特别是生气时,那股子青涩稚嫩的情态就会冒出来,不到两年的时间,长得更好了,像一朵妍放的花儿。
乌长的羽睫,鹅腻般的琼鼻,好看的唇瓣弧度带着一点点的顽劣,小巧的下巴又难掩娇憨……
魏泽的眼睛突然定住,女人阔散的衣领下,原本白嫩的纤脖上,有一点红痕,像是被烙上去的,十分刺目,男人心里狠狠一抽,俯下身子将衣领掀开,用唇够上去,在那红痕上轻轻地吻着。
一下又一下,然后他将床头的烛火吹灭,屋子里暗下来……
禾草累得狠了,一沾上床倒头就睡,睡得又迷糊,连自己身在何处都忘了,身体里热热的,一只大手紧紧将她的胸房把握着,上身的小衣随之掉落……
她迷蒙睁开眼,入眼黑黢黢一片,不想,一点也不想,一种没由来的恶心和害怕打心底涌出,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叫喊出声。
“不要碰我!”
因为她的叫喊,那人的手顿住,禾草睁开眼,身姿侧卧着,等双眼适应了这暗色,大脑才跟上双眼渐渐变得清明,昏暗中她不敢转过头。
“是我……”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禾草便不再作声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