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实不相瞒,这货郎我曾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我倒听他聊过他家中的事情,自然也顺带提了他青梅竹马的妻子,以我看人的眼光,他不像是个会在外乱来的人。”
“货郎妻子死后,船上每到月圆之夜就会莫名失踪女子?”魏泽又问。
“是,不过失踪的大多来自外地,经常坐这船的人知道此事,不会让家中女眷单独外出。”
魏泽转头看向那个精瘦的船老板,男人一身华贵的绸缎长衫,袖口用金线绣着金丝蛛纹,身上也是金闪闪的一片,在烛光下十分灼眼,像一锭裹了金粉的铁砣。
“船家,你船上闹鬼?”魏泽问他。
那船老板哈着腰,连连说道:“是,是,小人还专门请了高僧月圆之夜,前来追凶驱邪。”
“嗯,你船上一再失踪人口,就没有什么可疑之人?”
别人兴许听不出,但禾草明显感知到魏泽的腔调有了一丝变化。
“陵水城本就是通转的城镇,又是个大渡口,船客大多来自天南海北,又不相熟,谁也不认识谁,不好得知什么人可疑,什么人不可疑。”
眼前这个男人包下了整三层的厢房,手上还有那么多的护卫,这种人,他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魏泽又看了船老板一眼,走到禾草身边,虚护着她的腰,轻声道:“天晚了,你带老夫人先下去休息。”
禾草回望向他:“姣姐儿还没找到。”
“放心,我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件事不是闹鬼,也不是单单的贩卖人口。
禾草知道他故意将自己支开,不想让她知道后面的事情,便也不再多说什么,正想前去搀扶周氏回房,不想周氏自己起身走了过来。
“你也别把她保护得太好了,也该让她们知晓这世间的大奸极恶,太过安逸便会放松懈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你心中已有计较,让她和玉丫头留下罢,我先回房。”
魏泽应下,让下人带周氏回了房。
剩下的人里,有魏贺年和娄氏,自家女儿还没找到,他们肯定是不会离开的,然后就是禾草和戴良玉,另一边还坐着赵成,禾草看他一眼,见他岔腿坐在对面,面上无太多表情,仿佛无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