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让他来平川暂任,一为守城,二为监督地方官员,他倒好,和这些人处成了酒桌知己。看来还得把他调回战场,不然这莽汉一身力气没处使。
“安县令也信这些女子失踪是因为鬼怪?”魏泽问道。
“这个……”
“你只管说。”
安次仁哀叹一声:“下官原先是不信的,只是多次派衙役前往,总抓不住人,也找不到源头,再者船上有人在月圆之夜见过红衣女鬼,由不得下官不信了。”
魏泽将安次仁给自己倒的那一盏酒端起,安次仁见了,也连忙双手端起酒杯,却见魏泽将酒杯一倾,杯中的酒泼洒到了地面。
“这一杯敬那位死去的货郎妻子。”
一边的丫鬟又替他续上一杯,不想魏泽继续将杯中的酒倾在了地面:“这一杯,敬死去的货郎。”
安次仁双手举着杯盏,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就这么空举着。
“安大人,你也敬他们一杯,你既然信鬼,难道不知他们二人就在你府上?”魏泽冷笑一声。
安次仁听罢,额上冒出汗来,强笑道:“魏将军说笑了,这两人怎么会在我府上。”
魏泽的话不仅吓坏了安次仁,也听糊涂了朱四。
“将军,恕属下直言,别说这世上没有鬼,就算这世上有鬼,那也应该冤有头债有主,缠着杀害它的凶手不放,怎么会在安县令府中,而且县衙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金光罩着的,除非这衙门中的公义和青天威势被污浊了,不然那些脏东西怎敢靠近。”
魏泽“嗯”了一声:“安县令,可听见了?连我这位下属都知道鬼怪只会去污秽阴暗之地,看来你这衙门不干净呐。”
杀安次人容易,但是得给他安个罪名。
安次仁的嘴角有些挂不住,后背的衣衫已经汗湿,大脑快速转动:“将军,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
禾草在屏风另一边,冷笑一声:“这位大人怎的说话,前调不着后调,先时说有女鬼在船上作怪,临到自己头上,又说这世间没有鬼怪,堂堂青天大老爷,说话没个准,大人的话只怕比您的惊堂木还轻?”
安次仁不知这女子是谁,男人说话,哪容一个妇人插嘴,面上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