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礼。”
妇人笑道:“几位姐姐看着又乖巧又伶俐,模样跟花朵一样,老夫人好福气。”
周氏让禾草等人围边坐下,小厮们给每人添了汤水。
“老姊妹,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儿,今日遇见也是缘分,以后指不定还能再见。”
周氏见了这位妇人,心里喜欢,人和人便是这样,有些人处得时间再久,彼此间也难近一寸,甚至还多有提防,有些人只见一面,倒像是亲人一般,话多的说不完似的。
“咱们乡下人,从小家中孩子多,没什么好名,父母给咱家姊妹兄弟几个取名都是按数字排的,我是家中老小,又是晚间出生的,便取了一个晚,后来就叫阿晚,现在年纪大了,也不叫这名儿了,老婆子三个字就是我了。”老妇人说罢笑出了声。
周氏和娄氏也跟着笑起来:“谁说不是,再好听的名,老了也用不着了。”
禾草替周氏和那位老妇人各拣了几个饺子,魏宛姣也替娄氏拣了几个。
“老夫人们别只顾着谈笑,一会儿该冷了。”
周氏笑道:“老姊妹你看看,老了不仅叫不出好名,还受人管。”
那老妇人亦笑着:“有人管也是好的,像我这样的,想有人管还没有呢!”
“这是怎么说?”
“我家有个小子,早年娶了个媳妇,夫妻二人相处得不错,后来又生了个小厮,只可惜我那儿媳妇命薄,害了一场病,人早早就去了。”老妇人说到这里,叹息道,“他们爷俩就相伴着过罢!”
周氏问道:“小孩儿多大了?你家小子没想着再续娶一个?”
“孩儿还小,几岁的娃娃,还娶啥哩,咱家住山脚下,家中又这么个样子,谁家愿把闺女嫁过来,而且他自己也不想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