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安置于应城,为了什么?
“你是不是想去信给乌塔二皇子,告诉他你找到他生母了?”
“不是想,而是已经去信了。”
禾草指尖一抖,随即探手抓住他:“为什么这样做?你知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魏泽抬起眼皮看向她,问得十分随意:“什么后果?”
“别人一家四口好好的,你通知乌塔二皇子,他来了不带他母亲走?”
“这是什么后果,这不是应该的么?”男人的语调始终淡淡的,却重重地砸在她的心上。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认为无所谓。
“晚老太太有她自己的丈夫,有一个孝顺的儿子,还有那么一个乖孙儿,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你……你这样做,把她的家拆了,哥儿,你知不知道?”禾草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开始打着颤。
“烈真就不是她的孩子了?”魏泽问出来的话让禾草一时间无法作答。
只听他继续说道:“你可知道通往边境之时,不是烈真派金布尔前来接应,我这条命就没了,我欠了他的情就必须还,人家为什么这样帮我,因为他对我也有所求,既然他托了我,炎家又撞到我这里,我不可能当不知道。”
禾草无法反驳,最后问了一句:“如果你不是现在的魏大将军,只是一介普通老百姓……我被段十风抢入王府中,你好不容易救我出来团聚,最后却有人报信让他找上门,将我从你手里抢走,你怎么想?”
魏泽将她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拿开,缓缓起身走到门边,半边脸隐在黑暗中:“我不是普通老百姓,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说罢,开门出去了。
禾草将手撑在桌上,盯着火光一动不动,直到把眼睛看花,最后让下人进来撤了桌面。
盥沐毕,禾草躺在床上,睁着眼,盯着帐顶发滞。
纵使她不赞同魏泽的做法,却不会在魏泽背后使小手段,坏他的事情,他会告诉她这些事情,也是因为他知道她不会背叛他。
桌上的灯烛已经燃尽了,床头的香炉仍依依生着青烟……
不知几更天的时候,半睡半醒中被子一角被掀起,带进一阵凉意,然后一个温凉带了些微潮气的身体躺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