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将孩子交到二丫手里,谁知她给自己整出这么大一个“惊喜”,整个院子笑过后,全都忙活起来,又是洗人儿,又是洗地,几人走过的地方全是泥点子。
水不知换了多少道,才把人洗干净,身上的衣衫洗不出来,只能丢掉。
侍画和三月还有一众丫鬟从禾草手里接过安姐儿,给她用大巾裹好,拭干身上的水珠,抹上油膏子,重新穿衣着袜。
禾草自己身上也是泥渍一片,抽出身出了房,看着院子里的三个丫头。
“你们谁说,怎么回事?”
两个丫头气胀着脸,全都指向二丫:“夫人,就是二丫,本来在喂鱼,她见旁边的小荷花池里没水,就要带姐儿玩泥巴,怎么劝说都不听,咱们要抱走姐儿,她还凶哩!抢也抢不过,还被她推了一把……”
禾草都能想到当时的情景,看向二丫,问她:“是不是她们说的这样?”
二丫笑道:“夫人莫气,姐儿刚才玩得好不开心,我一直抱着她,没让她脚落地,咱们小时候不都这么玩嘛,不会有事的。”
“你是不会有事,她还那么小,风吹一下就受寒,声音大一点就唬着了,怎么能到泥塘玩,有个不好可怎么办?”
二丫瘪着嘴:“夫人就是太护着姐儿了,风不能吹,太阳不能晒……”
禾草喝她:“你还说,还不快去洗干净。”
二丫垂着头走了,另两人也跟着下去。
二丫沐洗干净,躺到床榻上不想动,忽然听到门被敲响。
“谁?”
“我,你开门。”
“我睡下了,不方便。”二丫张望着门纱上的人影。
“你穿好衣裳,我进来了。”
过了一会儿,阿赞推门而入。
阿赞初跟禾草时,还只是一个瘦弱无依的小儿郎,几年过去,身量长高了不说,模样越发清俊,府里的丫鬟私底下总借着各种由头找他说话。
二丫仍窝在床头,闷声道:“怎的,我被夫人骂了,你来看我笑话?”
阿赞走到床榻前,轻叹一声:“你个女儿家家的,怎么这般顽,夫人说你也是应当的,我觉着还说轻了,该打你两下。”
二丫别过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