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出去,夫人是主子,她说我也就算了,你是我什么人,跑来跟我说道理。”
阿赞坐到床榻边,看了她一眼:“把脚伸出来。”
二丫眼一立:“干什么?”
“我见你回来时跛着脚,是不是崴了?我给你施点药。”少年说罢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
二丫的脚确实伤了,原本她只想揪点泥,然后抱着安姐儿到草地上玩,谁知和两个丫头推搡,其中一个丫头被泥滑倒时扯住她,她脚下也有泥,跟着摔了,可她手里还抱着安姐儿,腾不出手,结结实实摔了一跤。
不光脚崴了,两条胳膊肘也破了。
二丫从阿赞手里拿过药瓶:“还算你有点良心,不用你,我自己可以上。”
阿赞并不说话,由着她自己上药。
“你怎么还不出去?”二丫不去看他,回避的眼神,倒显得刻意了。
“我等你擦好了,还我药。”
二丫便不出声了,只顾埋头处理脚上的伤,脚上还好,倒是两条胳膊上的伤看着十分骇人。
少年看了眉头直皱,从她手里拿过药瓶,默着脸,将她扯到跟前,替她上药。
阿赞强硬一点,二丫反倒服帖了,由着他给她上药。
待上完药后,阿赞便起身离开,二丫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那扇门关上,挡住她的视线。
随着两人年岁变大,反倒没了从前的随意,好像中间隔着一点什么。
傍晚时分,厨房开始备饭,侍画侧耳到门上,房里隐隐有了声响,便敲了敲,听到夫人让她进,才叫了奶母一同进去。
床榻上,禾草正陪着安姐儿玩。
原来二丫带着安姐儿玩了一身泥回来,给她洗了个热水澡,倒把她瞌睡洗来了,换上干净的小衣衫,一落到禾草怀里就睡了。
禾草将她放到榻上,侧躺在她的身边也跟着睡了一会儿,禾草醒来见她还睡得香甜,就去握握她的小手,试试温凉,又拿脸揾了揾她的小脑袋。
小小的脸肉嘟嘟的,眼睫毛也长,满眼看不够。一想到要跟孩子分开,禾草心里就不舍。
禾草将孩子轻轻唤醒,怕她白日睡多了,夜里没瞌睡,又逗着她玩了一会儿。
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