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丫鬟付钱。
夏娘想起魏泽说的话,店里的东西比外面的价格要高一些,那她就不能按一百钱一斗来结算,不然坏了规矩,正要叫贾管事来,让他说价,不承想那女客已让丫鬟掏出几两碎银,递到她手上。
“快些将我的酒打好,多的你拿去当赏钱。”
夏娘眼睁睁的,怪道魏阿哥说店里的东西贵,原来贵有贵的道理,不是东西贵,而是客人出手贵。
夏娘收好碎银,赶紧将五瓮酒一一打到酒壶内,再用麻绳整装好,放到桌上。
这一桌要了酒,旁边的几桌闻着香,也都招她问询,问要的大多是店中的女客,不一会儿,瓮中的酒就见了底。
夏娘将车推到后院停当好,进到屋内,把刚收的碎银同这些天赚的铜钱分开,铜钱收放入柜中,碎银另外用钱袋装好。
自己烧了些热水提到房中,灌了大半桶水,将整个身子浸到水里,舒服得人一下就软了,夏娘抹了点皂角,将头发轻轻搓揉出沫子,连头带身子好好梳洗了一番,再用备好的清水冲洗干净。
她拭干身上的水珠,换上一套棉布衣衫,另拿一条干巾绞了绞头发,打开窗户透气,把屋里收拾一番,然后踢了鞋上到窗榻,凭在窗台上,一手拿着扇子慢慢摇着。
前面还在咿咿呀呀地唱,她便跟着一起轻声慢哼,也不知哼唱的什么。
炎光慢慢退去,铺陈上流霞,风是轻的,声音是柔的,人是困的。
女人胳膊搭在窗栏上,半边身子困在胳膊上,在暮色还没来之前,眯睡着了。
魏泽进入后院,见到的便是小窗上女人香睡的模样。他走到窗边,她的一条胳膊耷拉着,衣袖卷起,露出来的半边胳膊,颜色有深有浅,晒过的地方微微泛红。
男人看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须臾间又出来。
夏娘正香梦沉酣,梦里觉得胳膊有些痒,悠悠转醒,迷迷怔怔看着面前一个人影,然后眼前之人变得清晰,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小瓶,正给自己涂抹着什么,冰冰凉凉的。
刚想要缩回手,被他止住:“有些灼伤了,给你上药。”
“魏阿哥,我自己来吧。”夏娘说着。
魏泽看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给她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