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夏舟,视线落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上,凉凉地笑了一声,然后一声不言语地走了。
夏娘回头看着他离开,直到那身影从院中消失,两眼酸涩,逼着自己回过头。
“黑子哥,帮把手,把我哥扶到床上,让他躺下。”
黑子将夏舟扶到床上,夏娘谢过他夫妻二人,让他们回去了。
夏娘坐到床榻边:“哥,没事的,我卖酒赚了些银子,再把这些年的积蓄拿出来,凑一起看看有多少。”
夏娘哪里知道,家里的积蓄被夏舟给了陈友去赌场放码,结果陈友拿了那些钱跑了,现在连人都没找到。夏娘说完,见夏舟不说话,便去灶房煎药,等药熬好,扶他起来喝下。
一晚上她就这么守着,不敢离开,怕他出事。
“你该同他一起走的……”夏舟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哥,我不可能丢下你不管。”
夏娘说完,夏舟叹下一口气,闭上眼不再说话。
次日,夏娘将剩下的半包药在灶房煎煮好,端到床头,让夏舟喝了。
那些放贷的人今日会再来,逃是逃不掉的,他们的目的无非是要钱,她手上还有些钱,拿出来还一点是一点,先把二百两的本钱还了再说。
说是这么说,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心里也怕,怕那些无赖不讲理,怕她应付不来,可他哥确实借了那些人的钱,高额的利息先不说,借的二百两银子是实实在在的。
结果等了一天,从早上等到下午,那些放贷的人没有来。这时门被敲响,夏娘心跳突然加快。
女人上前打开院门,外面站着的却是黑子。
黑子才从镇上回来,拿出药包:“快拿去,按照大夫开的方子抓的,还有,我跟你说啊……”
夏娘将他的话打断:“黑子哥,又劳烦你了,你等一下,我进去拿钱给你。”
黑子忙把她叫住:“这都是小事,你先听我说,我刚才从镇上回来,打听到一件事情,就是那个地下放贷的,听说被衙门抄了,放黑贷的那些人全都被抓了!”
夏娘一愣,将门打得大开:“你是说,给我哥放黑贷的那些人被衙门抓了?”
黑子点头:“是,我一开始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