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常和海打交道,不稀罕海景,在船行期间大多时候都是待在自己房里。
小宝和安姐儿过了新鲜劲儿也兴致怏怏的,一出房间就是海,看哪边都是一望无际的蓝色。
这日晨间,魏泽再一次给禾草按过穴位,离开房间去隔壁看看孩子,船上的房间不大,床榻也窄小,自然就睡不下两个大人和两个小孩。
魏泽便让喜儿带着两个孩子睡在隔壁房间,一开始安姐儿和小宝不愿意,非要跟着一起睡,魏泽便脸不红心不跳地哄他们,爹晚上要给娘医病,你们若是睡过来,会打扰爹给娘治病。
两个孩子一听,便同意了。
禾草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慢慢饮下,这时房间的窗户突然被风吹开,刮打出大的声响,她放下杯盏起身去关窗,手刚碰到窗户,船身剧烈晃荡起来,一场气势汹汹的大雨倾盆而下。
刚才还是白天,突然乌云压顶,变成了黑夜,风雨交加,雨点密密麻麻砸下来,海上落雨和陆地完全不同,不给喘息的机会,给人一种会死在这雨中的感觉。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船身开始剧烈晃荡,禾草又正巧在窗边,直接被颠出了窗外,不只是她,船上好多人都被抛出屋子,还有杂七杂八的行李散落到各处。
人们滚落到甲板上,想要爬起身子,可船身在浪潮中跌宕,让人身不由己,无论如何也直不起身体,只能随势滚爬。
狂风暴雨肆虐,凶狠地在这片海域大杀四方。人和那些行李物品没有区别,只能任其摆布。
禾草被雨水冲刮得睁不开眼,手里死死抓住一个绳索,不敢松开,像一只随时要拆掉的风筝。
海水不时拍到船板上,冰冷的水快要将她淹覆,她还不想死,这个场景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也这样冷,也是这样身不由已。
黢黑的夜里,她在水中翻腾,刚想冲出水面,一个暗流又将她拖入水中,雨势变大,江潮汹涌,她试图从暗流中挣脱,又撞上暗礁,身体疼麻了,水底漆黑一片,脑中一声闷响,便没了所有知觉……
“禾儿——”
禾草听到一声叫喊,那声音穿过风盾雨箭而来,她努力睁开眼,朝那声音看去,混乱中见到那个高大的身影,是他的哥儿,一转眼她又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