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草刚才明明听到他说一口血没压住。
“没什么。”魏泽不准备跟她说这些。
禾草太了解他了,不好的事情从来不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说,等我回去了,我就问玉姐儿,问秋哥儿,再不行我去问侍画,她们若都不说,我就去问母亲,总有一个不怕你威慑的,难不成你还能堵住所有人的口?”
说罢女人转过身子,背对着不理他。
魏泽轻叹一口气,他是打算回去后,让所有人对此事缄口不言。
禾草见他贴了过来,环着她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睡罢!”
如果他不想说,纵然她使小性儿,他仍是不会说。
禾草了解魏泽,小事小物上他对她千依百顺,她说一句,他依十句,可若是大事大物上,他绝不会因为她撒个娇卖个痴就做出退让。
女人转过身,重新钻回他的怀里,他替她盖住衾被,相拥睡去。
次日,一家人用过早饭,禾草便带着两个孩子去甲板上散闷。经过船工们一日夜的整理,船板上恢复到之前整洁的样子。
禾草找了个地方坐下,将女儿拉到跟前:“姐姐,娘不在的时候,你爹爹身体好不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安姐儿想了想:“爹爹说在外面不能说宫里的事情。”
“没关系,在娘面前可以说。”
安姐儿的脚在地上蹭了蹭,说道:“爹爹从前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常常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发呆。”接着又说道:“不过爹出宫后就喜欢笑了,以前都没见过,原来爹爹笑起来那么看。”
禾草眼睛微红,在女儿头上亲了一下:“还有呢?”
这些话魏泽是不会对她说的,她只能从旁人的嘴里了解,这四年他到底是怎样过来的?不爱说话还总是一个人发呆,这还是曾经那个器宇轩昂,万事在握的魏大将吗?
“爹爹喜欢睡觉,皇祖母说爹爹睡着了,让我叫他,多叫叫他,他就醒了,可我怎么也叫不醒他,所有人都叫不醒他。”
禾草继续问:“睡了很长时间么?”
安姐儿点点头:“好长好长时间,安安都长大一岁了,爹爹也没醒,而且爹爹变得好吓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