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二丫再次问道。
“荣春娇虽喜男色,可从没见过她动用这么大的架势夺人。”
二丫不同他废话:“带我去她的外宅。”
“不去,为了你一个外乡人得罪这妇人,不划算。”
二丫上前箍住男人的颈脖,将男人提离地面,狠声道:“我可不是在征询你的同意,你若不带我去,现在就结果了你!”
不承想,书生哑着声音,不松口:“若带你去了,我的结果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杀便杀罢!左右都是一死。”
“杀你?!你怕她,却不知我的手段。”二丫一松手,书生落地,不停地咳嗽,大喘气。
然而,女子接下来的话,成了他一辈子的阴影。
二丫走到他的身后,微凉的指顶上男人的后颈:“以前为了逼讯,我用过一个法子,用小刀在人的脊椎处划开,使皮肉分离,再迅速撕拉开,如同蝴蝶展翅一般,人却还活着……”
不知是不是邓秀心理作用,女人点在后颈的那处生出疼来。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对你……”
邓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二丫又道:“这么做太便宜你了,我在书上学了一个新的法子,先挖一个坑,把你埋起来,然后在你头顶用刀划一个口子,再拿水银从你的头顶灌入,水银涌入身体后,将你的皮肉拉扯开,你呢,会因为痛苦不断地扭动,扭啊——扭啊——然后光着一身红肉从皮囊跑出来……”
“我带你去!带你去!别再说了!”
……
乐城东郊的一处宅院内……
一架宽大的屏风里隐隐传来“哗啦”的水声,烛光影里,可见屏风上半透着一个晃动的人影儿……
硕大的屏风周边腾起丝丝袅袅的雾气,水声和着昏黄的烛光在壁上折出波光粼纹。
若是将目光退远一点,可看见那硕大华陈的屏风上绣的不是山水虫鱼,亦不是花枝琼草,而是男女合欢之姿。
终于水声息止,一阵窸窣,一个身披鹅黄色锦纱长衫的女人从屏风内走出来。
女人一头乌发松松挽着,几缕丝发落下,越发显得颈脖纤长雪白,玲珑的身躯在罗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