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了,去下一家。”
不难想,刚才停顿的那一会儿肯定是掌柜的贿赂了衙差,将人打发了。
“今晚那些人应该不会再来,还有……他们找一遍找不到人,还会搜查第二道,等再次来查,就不会像刚才那样,必定会细细搜查。”
阿赞说完,指了指桌面:“倒杯水与我。”
二丫将茶杯递到他的手上:“晚上你好好休息,恢复一下,明日一早,咱们就离开。”
男子一边抿着茶水一边轻声道:“咱们出不去,城门必定有人严加看守,我的模样肯定早有人报于田庸。”
二丫沉思片刻,脑中一闪:“不打紧,我有办法,客栈指定是不能再住了。”
说罢,二丫将男人手上的杯子抽出,放回床头的矮几上:“今晚你睡床,我睡脚榻。”
阿赞没出声,任她将被褥搬到脚榻上铺好,两人睡下,一宿无话。
经过一夜休息,阿赞身子恢复得差不多了,天还没大亮,两人起身整备妥当,正要出房门时,二丫从包袱中寻出一块方巾递到他手里。
男子明白其意,他额间的红痣太显眼,于是将方巾戴上,往下拉了拉,堪堪遮住。
二人出了客栈。
“往哪里去?”阿赞问道。
正巧此时前方行来一排军兵,二丫将阿赞拉住,一同闪进旁边的小巷子,待军兵过去了才出来。
“随我来,我有一个地方可以藏身。”
二人走到一处院门前,二丫就要翻墙过去,被阿赞拉住:“你怎么随便翻人院墙?”
“这户人家我认识。”
“既是认识,就更不能翻了。”
女子无法,只好伸手敲门,过了好一会儿,门被打开,开门之人头发散着,赤脚趿鞋,肩头披着一件大夹袄,睡眼惺忪的模样,不是别人,正是书生邓秀。
那日二丫抱着阿赞离开后,他怕引火烧身,慌张逃开了。
看见门前的女人,邓秀一时没回过神,揉了揉眼确定自己没看错。
“你如何知道我住这里?”
二丫把邓秀往旁边一扒,将门推开,进到院内:“我如何不知,我那日看着你从此门出到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