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衣衫被血晕染,半边臂膀耷拉着,就这样,她刚才还强挺着带自己行了这么远的跑离?!
“死不了!再往前走一点,阿赞在那里。”她的腿没办法再施力,只能行这么远,已经到了极限。
邓秀将二丫另一条完好的臂膀绕过肩膀,伏着她继续走。阿赞看着二人行来,眼球猛的一缩,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她接过。
邓秀喘了一口气:“离这里不远有一处废弃的宅院,去那里……”
阿赞点头,看了眼二丫,避开她的伤口,将她打横抱起。
他们不敢迟疑,衙役抓不住人,田庸一定会出动护城军,若不趁着天黑寻一个落脚处,他们必死无疑。
走了一会儿,邓秀见阿赞抱二丫有些吃力,伸出手:“我来,换个手,你歇息一下。”
阿赞不带犹豫:“不必,走!”
他们不敢走大路,只走小街巷子,好在邓秀对乐城熟悉,到了一处破败的宅院前,三人进到院中。
借着月光,可观此宅院,门栏倾颓,墙垣朽败,还有被烧过的痕迹,院中寒鸦凄凄,不胜悲怆。
“这里是……”阿赞问道。
邓秀把人往宅院里带:“我家。”
好简单的两个字,听着却让人心里生疼。
三人穿过两道月洞门,走到一间漆黑的屋舍前。
“进去吧,只有这处还能藏身。”邓秀进到屋内,阿赞抱着二丫随后。
彼边……
县衙后宅,一男人看起来三十来岁,浓眉,高鼻,鼻边延伸出的两条明显的纹络,尤其那一双眼,眼白发黄,有些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