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真人站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阿赞脱下自己的外衫,穿上邓秀的,然后戴上邓秀的方巾,遮盖前额。阿赞走后,邓秀坐到二丫身边,拿手抚上二丫的额,还好,没有发热。
二丫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又唤了一声:“阿赞——”
可这次没有回答。
女人虚弱地睁开眼,看向邓秀,问他:“阿赞呢?”
“他……”邓秀话没说完,二丫又晕睡过去。
须臾之间,女人再次转醒,开口仍是问:“阿赞呢……”
话音没消,人再次缓缓闭上眼。
邓秀见了有些难受,她心里是清楚的,才会那样一遍一遍地发问,可失血过多,没办法支撑她长时间的清醒,可只要一醒来就问阿赞,她在清醒后和晕睡前,头脑中只有那人。
他同他们不一样,他们当初说去信京都,等京都有了消息,一切问题都能解决,他的大仇也能得报。他从始至终都是怀疑的,并不抱希望于此。
那封信送出多日,按说早就该到了,别说去信了,若是有回信,也差不多该到乐城了,可是那封信没有引起任何水花。
他的家人全都死了,只他一人还存活于世,所以,他过一日算一日,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可他明显感觉到阿赞和二丫的情绪变化。
有一次,他听到二丫问阿赞:“是不是府里的人不管我们了?”
阿赞先是愣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不会的,他们会来的……”
可他从阿赞的语气中听到了不确定。
……
阿赞出了荒宅,穿绕过几条小巷,出到街上,排军列队往来,他挺直身板,状若无意地在街边闲看,等一队排军过了,他才穿到街对面,寻了一家药铺,刚准备进去,就见里面有两个衙役和药店伙计说着什么。
“若有人到你店中买治刀伤、箭伤之类的药物,立刻上报于我们。”衙役说道。
药店伙计忙不迭答应道:“是,是,小的留意,但凡有买外伤药的,立马告诉您。”
阿赞收住步子,转身去了隔壁一家布庄,心道,只怕城中的药铺都被知会了。
等那两个衙役走后,他才走进药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