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将书信展开,举起,再次看去,如此往复几遍。
她还在世,她回来了!
似是想到什么,魏秋突然坐起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两步,腰际松散的大巾滑落到地,男人赶紧捡起,仓促围在腰上,掖好,手忙脚乱的样子,哪还有刚才的沉郁和黯然。
魏秋将门打开,对院中的下人喊了一声:“整理行装,明儿一早起身回京都。”
院子里的下人以为看错了,相互对看一眼:“咱家主子刚才是不是在笑?”
另一人很肯定地回答:“他就是在笑。”
京都城……
夏舟离开柳树村之前曾豪言,他到了京都,绝不让人小瞧,自己在外找活计做,不靠魏泽,不想让小妹在夫家被人看不起。
可他万万没料到,妹夫是这么个身份。
自他来了太子府,一应吃穿用度无一不精细,阖府上下对他更是有礼有节,可这样的生活,他一个糙人真过不习惯。
若妹夫家只是普通富户还无所谓,他出去找个活计,自己养活自己,可妹夫是太子,那就大不一样,他再出去做活,会折损太子府的颜面。
他想找小妹说说,要不他还是回柳树村算了,夏舟入住太子府多日,魏泽是什么为人,他已十分清楚,对小妹只差把心掏出来,他再没什么可担忧的。
偏不巧,小妹同妹夫出了远门,说什么要去接人,一走就是好些时日,终于,他把人等了回来,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终于他二人回了京都。
这日,魏泽找到夏舟,请他入座,让人上了茶。
“舅哥可愿去军中历练一番?”魏泽问道。
“妹夫说的军中是哪个军中?是皇城的护卫军还是关隘军营?”
魏泽呷了一口茶:“舅哥想入哪个军?”
魏泽这话的意思是,你想入哪个军,我都给你安排妥当,他也有私心,夏舟体面了,禾草面上也有光。
“皇城禁军,天子脚下当值,平日事情不多且俸禄不少,身份鲜亮,舅哥若入职禁军,以后有了家室,也可兼顾家中,而关隘军营,艰苦不说,又在军营之中,整日面对的都是些大老爷们,俸禄也不如禁军,舅哥想入哪个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