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你松手。”女孩的声音轻甜软糯。
“松手?我看你是皮痒了,要讨一顿打才老实。”
说话的这个女人,正是禾草的大嫂,王氏。
禾草踮着脚尖,侧扬着脑袋,好让自己的耳朵和脑袋靠近一点,不至于扯得那样疼。
她现在已经没工夫管其他的,打起精神应付王氏。
“嫂嫂,你放手,听……听我说,不是我偷懒,是因为早上不能洗床帐。”
王氏冷哼一声:“贼骨头,洗个床帐还要挑时候,哄到老娘这来了。”
“是真的,那个时候天还没亮,我以前听一个摇铃道士说过,黎明前夕,正是阴阳交替之时,阴气最盛,你想啊,睡床上的东西,为什么要经常拿出来晒太阳,就是怕有梦魇,若天没亮去洗床帐,洗不洗得干净另说,沾上阴气,会在睡梦中侵染人的阳寿哩!”
禾草胡言乱语一番,反正王氏也没念过书,她编个话先瞒过她。
王氏渐渐松开禾草的耳朵:“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哪敢骗你啊。”
“那你在村子里晃什么?”
“这不是才从村河边过来,正准备回去拿床帐,就碰上你了。”
王氏点头,抿了抿嘴:“还不快滚回去,先把早饭做了。”
禾草忙应下,撒开腿往回跑,一侧的耳朵又肿又烫,耳朵里的血兴奋得一跳一跳,她感觉到了疼痛,她还活着,这不是梦!所以说,魏泽也还活着!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开心的,女孩跑着跑着,欢腾地跳了一下,又开心地呼喝一声,王氏在后面见了,奇了怪,死丫头以前总是怏怏的模样,成日见了她和她哥吓得像老鼠,怎么这会儿像长了翅膀,要飞到天上去。
禾草进了院子,在灶房中一通忙活,烙了十几张饼,又炒一盘子小菜,这时罐子里煮的稀粥也好了,一一端到院中的桌上。
闻着香味,堂屋走出来一个合中身材的男子,男人眉眼同女孩有些相似,可在男人脸上却并不好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村汉。
禾草见了男人,心里一紧,她骨子里仍是有些惧怕夏老大。
“大哥,我做了早饭。”
“嗯。”男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