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财,问她:“什么多来财?”
王氏咽下嘴里的菜饼子:“我问了村里的几家媳妇,你猜现在镇子上什么最赚钱?”
“什么?”
“刺绣!”王氏把眼睛眯瞪得大大的,一双眼越是瞪得大,越是显得小,听她又说,“你别看那么点布,诶——只要在上面绣那么几针,就值好多哩!”
夏老大喝了一杯果子酒,他早上有饮酒的习惯:“你会刺绣?”
“我哪里会那玩意,小针小线的,你妹子不是会么?她从前跟村头的罗绣娘学过,那绣娘还夸死丫头有悟性。”
村头的罗绣娘是夏家村的媳妇,年轻的时候嫁过来,后来她男人想去外面挣钱,她就随着一起去了琼州城,听说在那边的大绣庄做过,如今花甲之年,同老伴回了夏家村,房子是村里最大的。
后来罗绣娘的老伴故去,她便一个人住着那方院子。
禾草在他爹娘还没死的时候,就喜欢往罗绣娘家跑,最开始她只是好奇,小小的人儿,一脸认真地看她绣,罗绣娘见这孩子有些不同,就试着教她拿针线,一教才发现,真真是个刺绣的好苗子。
夏老大听罢,摆摆头,他遇事喜欢先否定掉,好像世上能做成的事情很少,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做不成的。
“她就学了个鸡毛蒜皮,能顶什么?”
王氏才不管那么多,她要不把禾草推出去,夏老大就要她出去做活,于是卖力撺掇:“罗老妇说她比旁人有悟性,一点就通,她从前跟着学了不少,简单一点的刺绣肯定没问题。”
王氏见夏老大不言语,又道:“再不行这样,我替她做一些家务,让她每日抽时间跟着罗老妇学,只要能替咱家多赚钱,我累一点就累一点。再一个,这丫头虽然才八岁,却出落得有些模样,好好养几年,以后卖到有钱人家,不枉花钱养她一场。”
夏老大终于点点头,不过他并不抱多大希望。
王氏心里欢喜,家里的事,做一件也是做,做十件也是做,管他呢,先应付过去再说,只要不让她出去干活,家务事随便伸个手就行。
彼边,禾草正在村河边清洗床帐,脑子里想的全是魏泽,他现在在哪里,是在县里的魏宅,还是去了京都,好想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