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又另沏了一盏茶搁在桌面,看了眼站在王氏身侧的禾草,沏完茶后,来旺回到自家主子身边侍立。
王氏看着精致的茶碗,伸手缩脑,不知该不该端起来,特意把背挺了挺,然后才拿起茶盏,把脖子朝前探,够着茶盏嘬了一口。
少年看着妇人,不着痕迹地将目光移到女孩身上,最后在她右脸颊定住。
女孩儿把脸侧了侧,又往他这边伸了伸,那样子像是生怕他看不见似的。
“她的脸怎么了?”魏泽问道。
王氏故意拉过禾草瞧了瞧她的脸,哎呀一声:“这是怎么弄的!”
说罢又转头看向魏泽,挤出两滴眼泪:“小少爷是金贵人儿,不知咱们乡下人的苦和难,这孩子从小没了爹娘,由我跟她哥辛辛苦苦把她喂养大的,我和她哥又没个去处,只靠她哥在米行、面行打杂工,妇人我想外出做点散活,家中又丢不开手。她哥待这孩子那是没的说,成日咱们不吃都是可以的,万不能饿着了她。”
妇人说着,往上偷看两眼,见时候差不多了,又说:“谁承想,这孩子那日救了少爷,这么一看呐,我和她哥没白疼她,只当我们夫妻二人做了好事一样。”
听一听,听一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原来妹子救了人,最后变成了哥嫂的功德。
妇人说完,见对面的少年不言语,两条胳膊架在椅扶上,双手交握在身前,其中一只手的大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另一只手的虎口处点着。
少年静静地听她说话,眼中没有半分的不耐烦,王氏心道,这可真是富户公子的教养。
“夫人说了这么些话,还没回答我刚才的话。”
“什……什么话?”
少年拿下巴指了指:“她的脸怎么了?”
妇人想了想,假意打了打自己的嘴:“看我这碎嘴子,见到少爷这般金贵人,晃了神,东一句西一句的。”
妇人抓过禾草的手,在手心里亲密地攒着:“她性子顽皮,乡下的孩子呢,磕磕碰碰在所难免,就为这个,她哥还怨我没看好他妹子哩!”
禾草实在听不下去了,把手从妇人手里强拽出来,搓了搓,几步抢到魏泽身边,把脸递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
“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