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女孩露出细白的牙,笑道:“没事,他们习惯就好,以后少爷的每一餐,我都试过了,您再吃,好不好?”
少年看着女孩儿一双黑亮的眼,他就映在里面。
“嗯。”
“那少爷睡罢。”
禾草将自己的铺盖搬来,铺在隔断处的小榻上,想起一事,又走到里间。
“少爷要不要给我重新起个名儿?”
“就小草儿罢,好记。”
禾草将自己的铺盖整理好后,见魏泽仍在看书,主子没睡下,她这个做丫头的怎么能睡。
以前她是他的妻,那不一样,怎么任性使小脾气都无所谓,那是夫妻间的小意趣,可现在却不行,作为奴仆,她需事事迁就着他。
这让她突然想起,在白云客栈时,那晚他使了狠劲,撞的她声音直颤,他红着眼角,双手撑在她的脸旁,俯视着她,咬牙说着,他说她狠心,他找了她四年,结果她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再不要受这样的苦,再有一次,换她来迁就他。
想不到,这话还真应上了。
禾草站在床榻边侍立,灯火弱了,她去挑挑灯芯,茶水没了,她再续茶,尽心伺候,安安静静的,不多说一句话。
少年一手拿书册,眼睛看着书页,另一只手拍了拍床沿。
禾草知道他的意思,背靠床栏坐下,陪伴在侧,魏泽看了一会儿书再次抬头,就见她眼皮沉沉的,前仰后合起来。
“我要睡了,不用守着。”少年说道。
女孩儿透过昏黄的光,看过去,一时间有些恍惚:“哥儿,我困了。”
说罢,倒在他的腿上,少年身体明显一僵,正要生气,女孩猛地睁开眼,弹起身,退到榻边站着:“少爷莫怪,刚才睡迷糊了。”
魏泽摆了摆手,念她今日替自己试毒的份上,不计较。
禾草回到隔断处,躺下睡去,一夜就这么过了。
后面一段时日,都是她当值,原本该三人轮换着来,思巧身上起疹子,躲在屋里休养,另外还有个叫银瓶的女子,还没归宅。
这日一大早,外面的天还黑着,禾草睡着没起身,房门被敲响,里间传来魏泽的声音:“进来。”
禾草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