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男人嘴角的冷意收起,依旧面无表情:“死不了。”
禾草听了,松下半口气:“我不过是他的小妾,你绑了我有什么用,伤不到他半分。”
蓝玉看了女人一眼,往她面前逼近一步,讥讽道:“你觉得我对付魏泽是临时起意?你们什么情况,我不查探?”
男人说罢,出了院子。
就这样,禾草在这里住下,眼下她走不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就算走,也要等她把路线摸清楚,找准时机。
否则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走进侧室,男人说这间给她住,小屋子有一张床,没有帐幔,临窗有一个窗炕,窗炕上有一个案几,地上摆着两把小木椅。
她的头脑有些昏沉,连日来在路上一直无法安睡,于是倒在窗炕上,闭眼睡了过去。
此时正值夏季,她就那么歪着,外面树上蝉声浩荡。待她醒过来时,树上的蝉声弱了,天色擦黑。
女人起身,擦了擦嘴角边流下的酣唾,这一觉睡得实,院中传来动静,于是手搭在窗栏上,从窗隙往外看,灶房亮着光。
声音是从那里传出的,男人端着碗盘从灶房出来,走进堂屋,禾草下了炕,往外觑了一眼,男人正在用晚饭。
于是赶紧走到外间,自觉坐到桌边,桌上摆了一盘子拌野菜,还有一碗黑乎乎的汤,钵子里装了几个馒头。
禾草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掰开馒头,夹了些野菜,一口咬下,还行,接着喝了一口汤,差点没吐出来。
怎会这么咸!这个男人没味觉么,尝不出咸淡?
男人看了禾草一眼,淡淡说道:“想吃好的,以后自己做。”
不用他说,她肯定会自己做,日后若指着他的饭菜,她不被饿死也被齁死。
女人强忍着咸腥味,将汤汁喝了,然后就着野菜吃了馒头。
次日,禾草起身,进了灶房,看了眼厨房里现有的食材,真是贫瘠的可怜。
篓筐中只有两个鸡蛋,地上搁了些蔫菜叶子,墙壁上挂着一条去了皮的鹿腿,这个肉看着新鲜,估计是前一晚从邻里借来的。
女人取下那条鹿腿,用刀旋了一条下来,鹿腿继续勾挂到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