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贼船,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若是不从,就将这些达官显贵去过地下斗场之事,连名带姓散布出去,让那些人名声尽毁。于是,受邀之人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如此一来,很可能西缙势力已深入大夏腹地。但这些只是他的猜测,还不敢肯定,所以需探查清楚。
可这小子为何要跟着他,总得有个说法。
卫尘立马抬起头,一双眼熠着光亮:“小弟想见识一下那什么地下斗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小弟久仰卿大哥之名,能随在身侧,死也甘愿。”
魏泽忙将他的话打住,这话他听不得:“帖子只有两张,你和那个书生看着办。”
卫尘一听,心中欢喜:“小事一桩,书生那边我有办法。”
魏泽不会管他和书生之间怎么商量,那是他们的事。
几人用罢晚饭,各自上楼回了房间,禾草将行李中的衣衫重新理了一遍,然后推开门,招小二上来。
“小哥儿,让厨房做一碗桂花牛乳酪上来。”
“客人是要甜口还是淡一些?”小二笑问。
女人想了想:“甜一些罢,甜一点好。”
“诶!得勒,您稍候,一会儿给您送上来。”
小二正待转身,又被禾草叫住:“多送一份上来,给另一位姑娘房里送去。”
这个叫青雁的小丫头,脾气虽然不讨人喜欢,尤其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看在她一路忠心跟随魏泽的份上,她不和她计较。
“是与您同行的那位执剑姑娘?”
“是她,也同我的一样,做好了送上来。”
小二忙应下,去了。
禾草回了房,不一会儿,甜品送了上来,吱溜吱溜地吃了,吃完后又用香茶漱口,然后推开窗,将手撑在窗栏上,身子微微往外探。
窗后是一片矮屋,各家亮着微弱的光烛,将目光再放远一些,可见到幽蓝天际下朦胧的山麓,也被染成了蓝色,女人深吸一口气,嘴角翘起小小的弧度,心情十分好。
然而,暖和的柔风中掺杂进一丝呛鼻的气味,禾草吸了吸鼻子,那嘴角便回落了,“啪——”的一声将窗户关了,回身到屋中,气怔怔地坐到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