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剪子嘞!”
街头巷尾,人声鼎沸,浓浓的人间烟火气如同一剂妙药,不知不觉中治愈着赵麒操劳疲惫的心。
自干掉真乾皇,继承大统之后,他可以说是夙兴夜寐,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庄严肃穆,抑或是寂静冰冷,很久没有感受到如此真切的人世间了。
“朕很久没出宫了,这般景象也难得见到。”
听赵麒如此感慨,看着这位日日操劳的天子,曹正淳心中不禁暗暗生出几分心疼,连忙笑着答话。
“这都是托了陛下的洪福。”
“哦?”
“说说看。”
“遵旨。”
曹正淳亦是罕见地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笑容,指着热闹的街道集市道。
“自陛下重振精神以来,支持商业,这些地方才繁华起来。”
“奴说句冒犯的话,先帝爷在时,这般景象从未看见过。”
听到这话,赵麒一挑眉,旋即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先帝自是雄主,但到底没有超脱出古人“重农抑商”的思想,这也怪不得他。
放眼天下诸国,在掌握强权的君主中,他赵麒反而更像是个异类。
说话间,二人过街头穿巷,已走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前,轻轻推开虚掩的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院中,乌夫人坐在一张石桌旁,桌上摆放着一壶新沏的明前龙井和两个茶杯,一看便知是在这等候多时了。
见赵麒前来,乌夫人当即起身一拜。
经过之前店铺的事情后,乌夫人已经猜透了他的身份。
“参见陛下。”
“免礼。”
赵麒见乌夫人这副架势,颇有几分意外。
“夫人怎知朕会来?”
乌夫人闻言,一边为赵麒倒了一杯茶,一边解释道。
“方才我才与常大人商议了白银进项之事,见他急匆匆地朝宫里走去,便知道他是要向陛下道喜了。”
“而依陛下的性格,有功者必赏,怎会不来见我?”
听乌夫人说得头头是道,赵麒也乐了,坐下喝了口茶,顿时满口生香,更是心情大好。
“夫人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