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铜矿,这点你应该比杂家懂,这是须江县以往的地质编录,说是以前这里就盛产黄铜矿,你说那不是巧的吗?这两种矿都是银矿的伴生矿啊!”
“银矿?!”
高俊听闻此言,猛地站起身,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笑两声,“是巧!是巧!曹公公,你们此行不虚啊!”
“也多亏了你的管家老陈,他是个人才,明日之后莫要在将他拘于四方宅院之内,他应该去更广阔的天地,用所学的知识和经验替陛下分忧,替天下人谋福祉。”曹正淳苦口婆心地劝道。
他可不希望人才被埋没。
高俊眼眸微沉,面上闪过一丝牵强,“公公此言在理,只是您不知,您这话本官也曾向他说过几次了,可他这人有自己的想法,他若不愿,我纵使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未必点头答应。”
曹正淳早就看出了这一点,语重心长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你若有心,此事倒也不难。”
不等高俊说,他唤人拿来了纸笔,将发现矿山的事情详细的写了后,让人快马加鞭送往京都。
曹正淳看高俊垂眸沉思的样子,嘴角微勾,走出了帐篷。
望着帐外的蓝天白云,此刻他的心情格外舒畅。
乌承厚正在给病人诊脉施针,不少病人在服药后都出现了好转的迹象。
等钦差确定是银矿,陛下就不用再为国库空虚而发愁了。
高俊和乌承厚两人在隔离区连轴转忙了两天,大部分病人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了,至少不用再每隔两三天就往外运尸体。
高俊难得睡了个好觉,一早起来都快日上三竿了。
他一看时辰,急急忙忙地穿上官袍,见管家老陈领着下人端了洗漱的水进来。
他没好气地训斥道,“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是瞎了还是哑了?不知道来叫醒本官,要是误了事,定打你一通板子!”
下人被骂得莫名其妙,他就是个端水的,平日里连大人的房间都进不了,怎么就指着他骂了?
老陈当然听出高俊的指桑骂槐,并未在意,依旧如往常一般服侍高俊。
高俊看老陈做这些伺候人的活愈发得心应手,心里顿时窝了火,侧身躲开了他的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