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了。
可是,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啊!
一旦失败,她死事小,关键是太子是她的儿子,岂能幸免于难?
“赵麒小儿忌惮我萧家功高盖主,早就想将我们置于死地,我们不能再等了,他死了,太子便可名正言顺的上位,太子有我萧家血脉,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美娘抽出手绢,轻轻地擦拭眼角的泪,眼中满是纠结和不舍。
“可我到底与他夫妻多年,他当初对我也是极好的。”
“哼!我看你是忘了当初他的花天酒地!”
萧雄冷哼一声,满眼不耐烦。
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蠢女人竟还对赵麒抱有希望!
“是吗?你念着与他的夫妻情分,不忍对他下手,可他想着你了吗?你是皇后,如今他竟然把解雪晴堂而皇之地带入宫中,甚至我还听闻几个月前,他因解雪晴受伤一事,秘密处决了不少嫔妃跟宫女,这事儿他跟你商议过吗?你当真觉得你是他心中的独一无二?可笑,你待他情深,可他早就移情别恋了!”
萧雄步步紧逼,一字一句就像尖刀般插入她的心口,让她痛不欲生。
她踉跄着后退,哭着祈求,“别说了,别说了……”
“与其当个不得他人疼爱的怨妇,为何不做个手握权势、垂帘听政的太后,妹妹,我萧家的儿女命运从来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是生是死,由你自己决断,莫要让为兄失望啊!”
萧雄语重心长地拍了下她的手,眼中带着坚毅和鼓励。
萧美娘心里既痛苦又纠结,但不得不承认,方才萧雄那番话将她说服了。
尤其是那句手掌权势、垂帘听政!
是啊!她有太子、有兄长,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她深吸口气,平缓了下自己跌宕起伏的心,捏紧那包药,紧张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这是新研制出来的,还未取名字,我见它细腻如霜,便叫它‘流霜’,周安,你来给娘娘讲解一下这药的妙用。”
萧雄嘴角微勾,朝周安使了个颜色。
周安行礼道,“启禀娘娘,此药看似普通,可只需一指甲盖的用量,便能使人头脑昏沉,恍恍惚惚,中毒者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