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着呢,打死不肯说,不过,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苏安平并没急着问,反而轻啧一声,警惕地望了眼周围。
“无凭无据的事儿,你就算怀疑,也只能在心里想一下。”
“放心,这种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卢弘反过来安慰他,“劳你这两日费心了,等此事了了,你也好好回去休息一下,我听李怀瑾说,你两日都不曾合眼,这怎么行?”
苏安平内心稍显欣慰,打趣笑道,“你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趁着现在还能做点事儿,自然该多做一点,也不知等我们下了,以后补上我们空缺的又是谁。”
苏安平这话是出自肺腑,他不在乎自己能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待多久。
他只是忧虑大乾以后的发展。
“江山代有才人出,有陛下坐镇,你我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也是,哈哈哈。”
…
御书房内。
赵麒看完了卢弘盛上来的奏疏,脸色微沉。
“小小钱进德,没那么大胆子,背后必然有指使之人。”
卢弘讪讪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躬身答道。
“微臣也是这么想的,只是,那钱进德实在可恨,无论怎么拷问,他咬死不说,但请陛下放心,大理寺有的是审问的法子,他的嘴再硬也硬不过那些刑具!”
“不必了!”
赵麒将奏疏往桌子上重重一搁,略显烦躁地从鼻子里哼出两道气息。
“明日就是军演了,朕不想节外生枝,就以钱进德结案吧!”
苏安平和卢弘神色微怔,一时相顾无言。
赵麒转头对小李子道,“叫拓跋盛进宫来一趟。”
“奴才遵旨。”小李子领命而去。
“陛下三思啊!此事不能以此结案,若将钱进德交给拓跋盛,必然会引发一连串祸端。”卢弘赶紧提醒道。
“怎么?”赵麒敏锐察觉到他话里有话,眯眼问道,“莫非你们查案时遇到了什么险阻?”
陛下既发问了,卢弘也没再隐瞒,将百姓聚众为钱进德谋不平的事儿一并告知。
赵麒听后,头疼地揉捏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