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喧闹,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之上,白虎寨中才逐渐回归平静。
“别说搁这里看日出,还别有一番风味,”此刻顾幸命人将白虎寨大当家的虎皮大椅给搬了出来,放到了一处木质建筑的高处。
顾幸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眯着眼睛看着天边的太阳缓缓升起。
脚下距离顾幸不远处是一大片空地,乌泱泱的山匪跪在其中,四周是手持兵刃的带甲之士。
两侧高处还有不少士卒手持强弓,羽箭一直保持在弓弦上,只要有山匪不老实,便会立即朝对方射出一箭。
还有不远处架着的三座黑黝黝的轰天炮,炮口正对准跪在地上的山匪,每座轰天炮一侧都站着一位手持火把的火器营将士,随时可以点燃轰天炮。
如此威压之下,此刻无数山匪全部面色苍白地低着头,无一人敢抬头四处乱瞟。
除了现场留下看守山匪的士卒,还有一部分则是在对整个白虎寨展开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王爷,”这时身后传来倪翰林的声音。
顾幸扭头望去,只见倪翰林满身是血地朝自己走了过来。
“倪刺史你这是什么情况?”顾幸随便瞟了一眼,便知道这些血都是旁人的,不过能让自己满身染血,也显然不对。
倪翰林朝顾幸行了一礼开口道:“有一群手中沾满了百姓鲜血的匪徒,知晓自己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便逃进了深山当中。”
“臣带人进山追捕,与他们遭遇上了,一个个临死之前还想不知天高地厚地反扑一下。”
“那倪刺史你没事吧?”顾幸闻言急忙问道。
“王爷放心,臣没事,就手底下几个兄弟挂了彩。”
闻言顾幸面露轻松之色,吩咐道:“军中医师此刻正在下方为昨夜受伤的将士医治,你先安排受伤的将士过去,莫要拖了伤势。”
倪翰林笑了笑:“多谢王爷关心,臣已经安排那群小崽子自己去寻医师了,他们都是百战老兵,一个个滑头着呢,虽说挂了彩,但伤得并不重。”
“倪刺史山中追了一晚上山匪了,累了吧,”顾幸对护卫道:“快给倪刺史搬个椅子来。”
“谢王爷,”椅子搬来,倪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