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莫要激动,你父亲有何冤屈,你起身慢慢告知本王。”
说着顾幸挥手示意为其搬来一把椅子。
不过夏颖并未起身,而是哭泣道:“两年前泉州大雨,河水决堤,朝廷来了一位钦差,彻查此事,可最后不知是怎么查的,居然查到是臣女父亲贪污了多年治理河道的银两,共计二十万两白银。”
“随后臣女父亲被抓,后不过一日的时间,便传出了家父畏罪自杀的消息。”
“臣女一家上百口人,也为此被官府收监,最后夏家成年男丁被斩,女眷及幼童流放千里之地。”
“可臣女身为家父之女,自家父亲脾性如何,臣女岂能不知,家父为官一生清廉,从不贪墨半分钱财,何时贪污了朝廷整整二十万两白银。”
“竟然家父没有贪污,又何来畏罪自杀一说。”
顾幸闻言眉头微皱,目光看向倪翰林。
见顾幸的视线朝自己望了过来,倪翰林立即道:“两年前泉州突发大雨,多出河水决堤,造成了泉州三郡不少的伤亡。”
“对此朝廷震怒,派出钦差赶赴泉州彻查此事,钦差抵达泉州半月之后,便爆出了罪魁祸首乃是原泉州按察司佥事夏子清。”
“对其进行了抓捕,不过夏子清刚被关入大牢一夜的时间,就传出消息夏子清在牢中畏罪自杀了。”
“我父亲是被人害死的,不是自杀,”夏颖情绪举动道。
“你先莫急,先等本王了解清楚事情起因,”顾幸对夏颖点头说道,夏颖情绪这才重新平复下去。
顾幸对倪翰林道:“夏子清的尸首你看见了?”
“看了,”倪翰林道:“头部由钝器所伤,并无其他外伤,牢狱中的一面石墙上,有一处对应的血迹,当时初步判断为撞墙而死。”
“因为夏子清突然死亡,影卫又从夏府当中搜出了八万两白银,以及一些价值不菲的古玩字画,此事便就此草草定性了。”
“对此,当时臣是极力反对的,但奈何当时朝廷的钦差站在古玉堂那边,对于臣的意见根本不加理睬,直接就盖棺定论,向长安递交了折子,坐实了夏子清贪腐河款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