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与家人享受天伦之乐,为了一个禽兽毁了她好不容易重得的幸福,不值得。
燕昭早就在腹中拟好了一肚子谎言,但是看着棠鸢那双锐利又冰寒的仿佛能穿透人心的眸子,忽然什么都说不下去了。
那剑就顶在他咽喉上,稍有偏差,他就完蛋了。
他不就是睡了个妓,她至于这般恨的想要他的命吗?
“女儿,女儿!使不得啊!”眼看着一滴血滴落在燕昭的衣领,棠镇雄连忙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不喜欢,退了就是,犯得着动刀动剑的!”
他跟燕平侯好歹是同僚,做不成亲家也不至于成仇人吧。
陈香凝微微眯了眯眸,唇角噙着一抹笑意,刚才的担忧一扫而空。
她悠哉地端起一旁的茶杯,她也想听听,燕昭还有什么不要脸的说辞。
不对,什么裸奔?
“昨晚什么东西,你再说一遍?”瞬间反应过来的陈香凝冷声问道。
“昨晚我去春香楼捉奸,亲眼看到燕二公子与妓子颠鸾倒凤,女儿一气之下,毁了那女人的脸,让哥哥们暴揍了他一顿,燕二公子胆小怕事,就一丝不挂地跑了!”
棠鸢毫不客气地说道。
陈香凝嘴角一抽,眼神冷厉,大婚在即,却出去狎妓?燕平侯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什么?”燕国公唰地瞪大了眼睛,抢过棠鸢的剑便要刺向燕昭,“你个臭小子,竟敢对我撒谎!”
“爹!”棠鸢吓了一跳,就他爹这暴脾气,不弄死燕昭才怪了,棠鸢生怕会闹出人命,连忙拦住他爹。
刚进门的燕泉刚好看到棠鸢挡在燕昭的前面,心里徒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