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陛下是不是走累了?这儿距离我父亲的陵墓不远了,您再坚持坚持。”
萧痕定定的看着她,哑声开口,“朕当年不该考虑那么多的,
若我诚心向侯爷求娶,他定会将你许给我,你又何须经历这些。”
云卿愣了一下,转而摇头道:“您当年处境艰难,没求娶是对的,
先帝忌惮永宁侯府,若您那时候登门,霍贵妃母子定会说您目的不纯,想借助侯府的兵权壮大自己,
如此一来,别说侯府了,就是您也无法独善其身,恐第一个遭先帝猜忌。”
说到这儿,她又想起自己前些天控诉他没有为彼此的将来争取过,只觉头疼得紧。
“臣女收回之前与您说的话,我若知晓您的身份,必定不会口无遮拦,
您的隐忍没有错,既保护了永宁侯府,又隐藏了自己,最后从夺嫡之中胜出。”
萧痕扬了扬眉,“你的意思是,以后不再追究朕三年前未曾去提亲的罪过?”
这人……
还真是得寸进尺!
云卿嗔瞪了他一眼,提着裙摆走上石阶。
帝王唇角勾起和煦的笑,紧跟在她身后。
两人很快到了永宁侯的陵墓,云卿从冥起手中取过祭祀之物,一一摆放在祭台上。
“父亲,女儿已成功与裴玄和离,恢复了自由身,您在地下不必牵挂着我。”
她一边絮絮念叨,一边掏出手帕擦拭石碑上灰尘。
这陵园每天都有人洒扫,碑上倒是不怎么脏。
“昨日我在街上带回一对母子,她们是九房的家眷,那妇人与我有着同样的经历,我准备与她做笔交易,
若她全心全意效忠于我,我便递奏折请封她的儿子为世子,继承永宁侯府的爵位,
父亲莫要怨我舍近求远,二叔三叔心术不正,若扶持他们二人上位,我将永无宁日,
侯府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靠山了,我不想让它脱离我的掌控,还请您原谅我没选您的手足至亲,
您放心,我会辅助九房小儿撑起永宁侯府的门楣,让云家再现曾经之辉煌。”
说完,她缓缓屈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