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窗外唤了一声,“劳烦你去趟太医院,就说陛下有令,命顾院首前往驿站为六皇子治伤。”
冥起抬头睨了她一眼,倒没说什么,悄悄退了下去。
青兰觉得不太妥,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提醒道:“姑娘,假传圣旨可是重罪。”
云卿摇了摇头,“我若不下令,冥起就会惊动陛下,他太累了,不宜再操劳,等他醒后我去请罪便是。”
而且她有分寸,断不会去触碰军政方面的大事。
安抚住青兰后,她又偏头望向灵染,开口吩咐:
“你今晚再去趟三房府邸,想办法与三夫人见一面,问问她被软禁的原因。”
“是。”
…
傍晚时分,青叶从酒坊回了侯府。
与云卿碰面后,她屈膝行了一礼,红着眼眶喊:“姑娘……”
云卿笑着伸手抱住她,“不就是让你去学个酿酒的手艺嘛,至于委屈成这样?”
“奴婢不是委屈,而是想您了。”说完,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一旁的青兰将她拉开,忍不住训斥,“姑娘才换的衣裳,你可别弄脏了。”
这话放在以前,青叶不会往深处想,甚至还会与青兰斗几句嘴。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觉得她们这是在嫌弃她。
“姑娘,我……”
云卿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对青兰道:“她还小,你别管得太紧了。”
“……”
相处的方式一如往昔,可心境到底不一样了,彼此都藏着算计。
青叶趴在她腿上,哽咽着问:“奴婢太笨了,还没学好那酿酒的手艺,您会不会怪我?”
云卿不禁失笑,“你这些年闯了不少祸吧?我都未曾嫌弃过你,又岂会因为这个怪你?”
青叶微垂下了头。
没嫌弃么?
嘴上说得好听而已。
心里指不定多厌恶她呢。
这个女人的话,她是一句都不会再信的。
“奴婢不想去酒坊了,能不能回侯府?”
云卿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温声道:“回来也好,府上最近发生了不少事,我身边缺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