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破规矩,他让你坐,你坐便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桑疆再不坐,那便是给脸不要脸了。
“多谢世子。”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行至锦榻前,在矮桌的另一边落座。=
裴煜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容。
“我看你很是关心云姑娘,想来是她的好友。”
“嗯。”桑疆下意识的应声,而又又道:“也不算。”
“嗯?”裴煜面露疑惑。
桑疆不大自然地往床榻看了一眼,这才道:“我同她幼时相识,住在同一个巷子里,后来分开了几年,她回京后才重逢。”
“原来如此。”裴煜弯着眉,笑的柔美而纯粹,“对了,还不知阁下的名讳,敢问该如何称呼?”
“本家姓桑,单名一个疆字。”
“敢问,是哪个疆?”
“边疆的疆。”桑疆对上裴煜的视线,认真而严肃地道:“祖父在世时曾说,男儿当有鸿鹄之志,也自当保家卫国,然,我大安边疆多年来总不太平,所以,祖父为我取了这个名字,是希望我能去往边疆,保家卫国。”
裴煜心下生出几分敬意,赞许道:“你祖父是有大格局和大志向的人,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你祖父这样的人,这有我们大安的脊梁。”
“也正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你一样的人,才有我们大安的好儿郎,桑疆,你很棒。”
桑疆自觉只是回答了一个问题,莫名被贴脸夸了个大的,一时间脸热的不行,垂着眸都不敢看裴煜。
“世子过誉了。”
裴煜笑笑,看着他道:“你祖父,想来是去过边陲战场的。”
闻言,桑疆有一瞬的心酸。
“是。”他嗓音有些哽咽,却没往下说。
可饶是如此,裴煜也察觉到了不对,他静静观摩了一瞬,道:“你家中还有何人?”
“我祖母。”
那便是了。
裴煜眸中浮现一抹怜悯,默了一瞬,轻声问:“那你,也打算去边疆打仗吗?”
闻言,桑疆苦笑了一瞬,“世子,没人想打仗的,若家国太平,我是想留在京都一辈子的。”他抬起头,冲着裴煜笑,“我本没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