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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芷蹙了下眉头,不放心地看了裴煜一眼,而后,又看向花赫,【那你也委婉点,他毕竟……一个人太久了。】
花赫心下叹气,轻轻摇头,【正因为如此,才更得下猛药啊!人嘛,还是要有点儿波动才好,生气也好,开心也好,伤心也好,至少,有情感波动,有情感波动,才像个人,若一直平淡如水,那便是死水一谭,既没有生机,也没有生命力,那样的人,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这话云芷没法反驳,以至于抿唇好半晌,方才用眼神回他,【那你掌握好分寸。】
花赫自信地回了个【放心!好歹我也是受人所托,再怎么也不能崩盘不是?】
桑疆眼瞅着云芷和花赫看着对方来回使眼色,人都懵了。
半晌,他轻声问:“你们俩,是在打什么哑谜吗?我怎么看不懂?”
“看不懂就对了。”花赫一边摸牌一边道:“我俩眉目传情,打情骂俏,能让你看出来?”
云芷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照着花赫的椅子腿,一脚踹了过去。
花赫猛地一个趔趄,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但好在他手脚灵活,及时抓住了椅子的扶手。
“调皮。”花赫笑看着云芷,“虽说打是亲、骂是爱,但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这么秀恩爱啊。”
“呵……”云芷气笑了,顿觉那一千两银子的诊金收的少了。
“王爷,我忽然想起来,我同你要账时,说错了一件事。”
“什么?”花赫眨巴着眼睛凑过来,“诶,难不成小丫头良心发现,意识到自己是奸商了?”
“不是。”云芷赏了他一个白眼,一边摸牌一边道:“我是说,给老爷子用的药费,算错了,加在一起,应该是一千两金子,而不是银子。”
花赫闻言嘴角狠狠一抽,变了脸色。
“还一千两金子!小丫头,你属周扒皮的啊!”
云芷哼了声,“这不是跟王爷您学的么?”
桑疆努力憋笑,生怕一不小心笑出来。
讲真的,治花赫,还得他们家阿芷来!
“诶,还跟我学的……”花赫奇形怪状地重复,“我这么好一个人,什么时候教过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