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人死不能复生。”萧叹也无可奈何。
“囡囡是我的第一胎,我自从怀孕以来一直小心翼翼,直到李大夫说胎像稳了,我才敢吃那块西瓜。我真的,很喜欢吃西瓜。”蕊贞流泪道,她脸上还挂着西瓜籽,一脸狼狈。
她伸手摘下脸上的西瓜籽,自顾自继续说道:“我刚来这里的时候,很想逃走,他们用栓狗的链子栓我,用木棍打我的腿,大虎强迫我。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越是虐待我,偶尔大虎对我轻声细语或者关心我,都会让我越依赖他、信任他。渐渐地,我不再反抗,小燕和玉梅说,只要生了孩子,日子就好过了。女子本就要嫁人,侍奉公婆,嫁给谁不是嫁,只不过这里清贫些。她们说,她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信了。大虎虽不常在家,可我相信他爱我,或者说,我一直在欺骗自己,给自己找一个苟且偷生的理由。”
柳芽儿望着她,好像有千百句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一切言语在这一刻都是多余的。世界上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如果我一开始就去死,或者永远不要醒悟,那该有多好。”蕊贞叹气道。
“我们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萧叹好整以暇地说道。
“什么是公道,让福宝的爷爷奶奶去死,还是让大虎去坐牢?”蕊贞反问道,很显然,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再也得不到了。
一场对话以没有结果告终。三人各自回房休息。
半夜,柳芽儿被噩梦惊醒,吓得她冷汗直冒。梦里她被五花大绑扔到了一个男人的床上,任凭她怎么呼喊,都没有人来救她……
她惊魂未定,却听窗外雷声隆隆,暴雨打得窗户劈啪作响。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柳芽儿刚才被吓得还没缓过来,连忙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疼痛感让她确定自己已经完全醒来。
昏暗中,一个黑影立在门口,他如鬼魅一般向着柳芽儿的床移步而来。柳芽儿惊恐地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柳芽儿躲在被子里,大气也不敢出,她突然很想念萧叹,如果他在自己身边,此刻该有多么安心。
她想大声喊来萧叹,却怕自己先死于非命。她只能躲在被子里听天由命。可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