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筋道弹牙。一口鲜美的面汤下肚,整个人都暖了起来。
很快,两只碗便空了。
天黑了。
路上,卫岚问萧叹:“我们去哪儿?”
萧叹只是望着夜色朦胧的前路,淡淡一笑:“你跟我走,到了你就知道了。”
卫岚便不再多问,跟在萧叹身后,乖巧得像一只小猫咪。
一路上,二人不再交谈,各怀心事。
偶尔对视的时候,两双眼睛都流露着如水一般的温柔。在他们心中,对彼此都有着汹涌的爱意,如滔天的洪水,泛滥成灾。
可是一旦潮水褪去,会是什么?是累累的白骨?是无尽的残骸?是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黑夜,一盏昏黄的孤灯若隐若现。
卫岚以为这样的灯下会是一间小茅屋。没想到走近才知道,这盏灯下是一座破败的老宅。
萧叹先是轻轻地扣了三下门,再重重地扣了两下门。
可屋内寂静无声。
“这是什么地方,里边真的有人吗?”卫岚忍不住发问。
“是我家的老宅,因地处偏僻,故而在战火中幸存。”萧叹悲凉的目光落在那一盏昏黄不定的孤灯上。
或许这里也曾红灯高挂,灯火通明。
屋里曾经也是四世同堂,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可转眼之间,便消散无烟,只剩一座摇摇欲坠的老宅在尘世飘摇。
过了片刻,大门真的缓缓“吱~呀~”一声开了。
屋子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提着一盏陈旧的油灯。
他的声音像一棵濒死的枯树一样沧桑,语速慢得好像时间被拉长了:“谁呀,这么晚了。”
边说着,边把灯提了起来,待照亮萧叹的脸后,他竟在一瞬间老泪纵横:“小少爷,竟然是您……您竟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