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收留,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可惜那丫头命薄,养了不过三四年就随她那个短命的爹爹去了。”
“说到惨还是周秀才更惨,他一个文文弱弱的读书人,看到路边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听说他死的时候被绑在了椅子上,肚子里的肠子都被掏空了,全部塞进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嘴都合不上。”
“真邪门啊,怕就怕。”那人把声音压得更低了,说:“怕就怕这事儿不是人干的。”
“你快别说了,不是亲眼所见不要以讹传讹,我们大宣国的朝廷可是明令禁止百姓私下讨论鬼神之说。”
“一时没忍住嘛,来来来,上菜了,吃饭吃饭。”
说到这里,见店小二端着热气腾腾的羊肉面上来,他们便都很默契地住了口。
上菜之后几人便狼吞虎咽起来,一句话都没再说。
卫岚给了萧叹一个眼神,好像在说:又到我们路遇不平的时候了。
用了晚饭,二人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临近子时,一道身影跃上,凌风而立,站在了屋顶。
片刻后,另一道身影也凌空踏步,立在刚才那人身畔。
正是萧叹和卫岚。
二人不约而同,一前一后地上了屋顶。
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
这个小镇已经沉睡。环顾四周,除了更夫,街道之上,空无一人。
忽然,空荡的夜色里渐渐走出一个行为怪异的男子。
他行尸走肉一般前进,走到一个地方跪了下来,对着街边的一家店铺一个又一个地磕着头。
萧叹面色一凛,压低声音道:“是邪灵作祟。”
只见他拜的是李记胭脂铺。
那男子虔诚地跪在店门口,像个木偶一样呆滞地磕着头。
“咚——咚——咚——”
夜很静,驱魔师的听力又异于常人,本来不算太大的磕头声在萧叹和卫岚的耳朵里简直跟敲小鼓一样响亮。
每次磕头都保持着同样的速度,每次磕头声都发出一样大小的声响。
不知磕了多少个头,他才缓缓起身继续往前走。
萧叹和卫岚从屋顶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