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穿，这匕首刺穿她的心脏还不够，还要旋转着、搅动着，将她的心搅得血肉模糊，疼痛难当。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抚着姜重明的嘴角，极力想为他擦拭脸上的血。
姜重明忽然一把握着她的手，苦笑道：“九儿姑娘，是我的错……我一念之差带你们进了姜城，却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后果……”
城主闻言，脸色大变，他虽然早在心中有所预感，这几个外族人的到来和姜重明这个臭小子逃不了干系，但是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错愕不已：“什么？是你带他们进入姜城的？”
“爷爷，对不起……”姜重明把落在慕容雪脸上的目光转到一旁的城主脸上，面带愧色，只是看了爷爷一眼，便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我们进姜城不偷不抢不杀生，何过之有？我们只是想救回我们的朋友……试问您们这些所谓的长老，难道会在明知道好友性命垂危的情况下置之不理吗？”慕容雪眼含热泪，声音哽咽地质问道。
城主和大祭司被问得一时语塞。
围观的人们向来不服管教，苦姜城封闭的管理久矣，纷纷替慕容雪说话：
“人家姑娘说得也没错啊！”
“这些个长老也太自以为是了，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代表全部巫族人？”
“他们虽然作为外族人进了姜城，可一直在受到攻击，都是一些正当防卫罢了……”
“我真没觉得巫族需要这么封闭，投胎到这里也算是我倒霉，一辈子困在弹丸之地，一辈子出不去看大千世界！”
……
巫族的子民议论纷纷，声音刺耳，令城主感到极度不悦。
其实这次之所以当众将卫岚处以极刑，也是因为巫族子民当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服从巫族的祖训，他此举也是想要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可显然，没有达到他预计的效果，还生出了这么许多事端。
城主握紧双拳，和大祭司对视了一眼，二人好像在用眼神交流，商讨着这场闹剧该如何收场。
慕容雪质问完了便低下头凝望着姜重明，嘴里喃喃地说道：“重明，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
她好像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在逢场作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