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苦笑，惨然如狂风骤雨后满的梨花：“萧叹，没想到，到了最后，我竟然要和你死在一起。”
萧叹却露出了一个死而无憾的笑容：“只要阿岚能顺利离开，我怎么死、和谁一起死，都不重要了。”
慕容雪的心忽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竟然有些羡慕卫岚了。从前她总是看不上萧叹，觉得他别有用心，觉得他不怀好意。
可是，这次的姜城之旅，让她对萧叹彻底改观了。
她一下子明白了卫岚的死心塌地，也忽然知道为什么世人总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姜重明会像萧叹对卫岚这样对她吗？
可是，她和姜重明才认识几天，怎么比得过萧叹和卫岚一路上的相知相伴？
一瞬间，她忽然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忽然又觉得自己最近很奇怪，变得一点儿都不像自己了。
临死前，想的竟然不是万灵令，不是国师府，而是姜重明。
她本该是守护大虞万千子民的圣女，护佑天都城平安的第一驱魔师，可她怎么能在临死前想男女之间的小情小爱？
她忽然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好在，再不会有人知晓她此刻的想法了。
她静静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而萧叹却仰着头，平静地微笑着，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忽然，一阵强大的力量将慕容雪生生推了出去，在一瞬间飞出了数十丈远，到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
是萧叹用自己最后的灵力保全了她！
她苦笑地小声说道：“看来你也不愿和我死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