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也没走，但是，也并没有上前制止，他们需要从这些杂乱的信息中，提取到更多有效的线索。
顾一笙逼着自己喝了碗粥，然后又喝了杯温开水，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顾秘书，楼下吵嚷得很，我刚刚看群，那群全都炸得不行。他们在群里议论纷纷，说那个女人叫谢晚晴，说是厉总杀了她的儿子……”
谢晚晴？
顾一笙起身，走到窗边往下看，灯光照耀下，她看清了那个女人，的确是谢晚晴。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走投无路一直找儿子吗，原来这儿子，是在山水庄园？
顾一笙又想起装在厨房罐子里的那具孩子的尸体，她脸色更白。
她终于知道了：那孩子，是梁文博。
恰在这时，手机突然响起，顾一笙吓了一跳，李晓晓也吓了一跳，两人面面相觑，还是李晓晓赶紧把手机拿给她。
划开接通的一瞬间，檀欢的声音尖利又愤怒：“顾一笙，我真是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放着好好的二公子不嫁，你偏要跟那些狗男人去鬼混！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李晓晓离得近，刚巧也能听到。
她“啊”了一声，又赶紧捂了嘴，不可思议的说道：“顾秘书，这是？”
“我妈。”
顾一笙握着手机，冷静的说，“檀女士，你脑子有病，就去找医生。如果神智不清，我可以出钱，送你去精神病院，你觉得怎么样？”
心中已经盛满了悲怆。
这就是她，不顾一切豁出命又赔上清白，用尽一切办法才救回来的母亲。
她的亲生母亲，是个冷静的……疯子。
“顾一笙！”
檀欢瞪大眼睛，声音越发的尖利，“你就是个溅货，溅货……”
顾一笙把手机拿远一些。
无论她骂什么，顾一笙都当没听到一样。
李晓晓默了默，服了。
也有些同情顾秘书。
天底下，怎么可能还有这样的母亲呢？不爱自己的孩子就算了，居然还如此恶毒的咒骂指责。
难道她不知道，来自亲人的恶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