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的亲生母亲，她耳朵里嗡嗡响着。
乱了，一切都乱了。
吵吵闹闹的动静，惊到了医院里的人，余晚舟跑过来，一看顾一笙挨了打，他怒喝一声：“你们都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谁家的菜市场，动不动又打又骂，你们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
檀欢不哭了，厉老太太也不吵了。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顾一笙茫然的眼神看过她们，眼泪缓缓流了下来，也做了决定：“你们都放心吧！孩子他不是任何人的，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跟你们谁都没有关系！”
她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的转身出去。
余晚舟气得抚额，心中暗骂：这都他娘的什么事？
大老远的，从春江吵到b城，真是闲得蛋疼，没完了！
眼看顾一笙走了，檀欢到底还是心疼女儿的，也快速跟着出去……可就在这转眼的功夫，顾一笙就走得已经找不到人了。
檀欢只得边找边喊：“笙笙，你别吓妈妈，你在哪儿？笙笙，你回妈妈一句话。”
b城的天，也是冷了。
入冬之后，那风一吹，透骨的凉。
医院后面有个不大的池塘，夏天的时候，池塘里开满荷花，极是好看，可现在，光秃秃一片，什么都没有。
顾一笙走到这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她呆呆看着眼前的池塘，想着刚刚病房里的又打又骂……心头又觉得喘不过气来，难受得很。
吵来吵去，她只不过，就是檀欢手中一个复仇的工具而已。
从前是，现在也是。
再加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檀欢向厉氏用来复仇的工具。
“咚。”
身后有人来了，一粒石子从她身后直接扔过去，入了池塘，激起一丝涟漪，但很快，又什么都没有了。
顾一笙回头去看，程安雅一身高定冬装，正向她慢步走近。
她将头又转了回去，并不想理会程安雅。
程安雅上前，也没有看她，而是看着池塘里的水，轻声细语：“你们刚刚的争吵，我都听到了。听说，你怀了城哥的孩子，恭喜你。”
顾一笙抿了唇，没料到，会从她嘴里听到“恭喜”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