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起针后，聂玄困得打个哈欠，问厉南城：“已经凌晨五点了，你还回去吗？要不凑合一下算了，天都要亮了。”
“不了，我认床。”
厉南城说，他推着轮椅走了，聂玄一口气顶胸口，出不去，咽不下，“什么时候又添的这狗毛病。”
认床？
咋不说你认人呢！
……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
顾一笙睁开眼，床头放着新买的衣服，已经洗过，并熨烫好了。
她看了眼，先去洗澡，然后再回来，拿起衣服看：贴身的内衣，小裤，按她的尺码都准备得全全的。
还有打底裤，薄毛衫，也都按她的尺码与喜好准备的。
入了冬的天气，一向都冷。
打底裤与毛衫，是保暖利器。
“顾小姐，这都是厉先生送来的，你要不喜欢，也可以不穿。”
秦嫂进来说着，也把饭菜送了进来。
她昨晚上都没睡着。
五百万的违约金，如山一样压着，她现在别说想骂人了，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生怕惹了厉南城那煞星不高兴，让她再赔五百万。
为了钱，她的脊骨都弯了。
“既然送来了，那就穿吧！”
顾一笙去的衣服，再出来的时候，忽然说道，“秦嫂，你手机呢，借我用用。”
秦嫂：……
天都塌了！
“顾小姐，不是我不借，是我不敢……”
昨夜的前车之鉴还在，她胆子也跟着变小了。
顾一笙：……
懂了她的难处，点点头：“好，这事是我连累了你，秦嫂，月工资五万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别轻易放手。”
她是个好人。
秦嫂心中直叹，但手机还是不能借。
一顿十点钟的早饭吃完，顾一笙想去楼下走走，秦嫂打电话问了厉南城后，便陪着她下楼了。
说是陪，实际就是监视。
顾一笙感觉自己真成了笼子里的金丝雀，她连出门放风，都不得自由。
下楼没几分钟，厉南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