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垮的,露出来的皮肤上是交错的伤痕。
可见刘惠兰在这里的日子过的并不好。
纪小纭熟悉她的眉眼,哪怕她的脸脏兮兮的,也能看出从前的几分影子。
历经两辈子,哪怕刘惠兰变成一堆黑灰,她也能辨认出。
刘惠兰木讷地抬头,怔愣地看着立在门口的纪小纭。
从前那对嚣张跋扈的眸子里,此刻只有麻木不仁。
看纪小纭的眼神不复往日的倨傲,只有呆滞刻板,整个人好像是木头人。
就那样蹲着,一动不动。
纪小纭瞧着这样的刘惠兰,一时间心情复杂。
好端端的人,竟然能变成这样。
不过这是刘惠兰自找的。
张玉书已经死了,刘惠兰出了大理寺日子也只会更惨。
纪小纭见张玉书半晌没反应,试探性地喊出她的名字。
“刘惠兰?”
刘惠兰一开始没有反应,神情依旧怔愣。
纪小纭上前走一步,庄禾立马拽住纪小纭手腕。
庄禾摇头,悄声说:“她现在神志不清,你最好小心一些,别给自己惹上麻烦。”
纪小纭安抚地拍一下庄禾的手背:“放心。”
她蹑手蹑脚靠近刘惠兰两步,再次喊出她的名字:“刘惠兰,你还记得我吗?”
刘惠兰似乎终于听到她的声音,晦暗的眼珠子移动一下,然后转向纪小纭,眉头皱着。
她盯着纪小纭,时不时皱着眉头,似乎在辨认她的身份。
当纪小纭的脸逐渐逼近,那烙印在脑海深处的模样跃然于眼前。
刘惠兰骇然瞪大眼,干涩的嘴巴一张一合,似乎想说什么,但什么音节都没发出来。
纪小纭停在距离刘惠兰几步的距离。
刘惠兰仰头盯着纪小纭看半晌,伸出枯瘦如柴的手。
纪小纭迅速退出牢房,同一时间,刘惠兰飞扑上前。
如果不是庄禾反应快,及时把牢房的门关上,刘惠兰恐怕已经压在纪小纭身上。
刘惠兰的手臂伸到栏杆外面,不停挥舞:“纪小纭!是你!”
纪小纭心里一阵后怕,幸好庄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