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自己竟还能有幸与太后,陛下一同在梨园看戏听曲。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同时,他们又感到深深的震动。
谁能想到,扬州富二代杨半城,竟是当今太后的干儿子。
不过,从这位杨公子那震惊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他似乎也不知道这对母子,竟是当今大明地位最为尊贵的人。
想必他要知道的话,刚才也不会如此憋屈受辱了。
在场诸人,有人震惊,有人激动。当然,也有人惶恐不安。
比如,浑身发抖的宁王朱烨,以及梨园吓瘫的班主,管事。
还有那看起来楚楚可怜,凄楚哀婉,面色惨白的单紫衣。
南京镇守太监的那个娈童公子,也吓的面无人色。
要知道之前,他竟对当今皇帝起了非分之念。而且,还当着他的面,对杨半城出言不逊。想到这,他再也坚持不住,吓的昏厥了过去。朱祁钰龙行虎步,走到宁王身边。冷笑道:“宁王,你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排场啊。”
那跪伏的宁王朱烨,浑身更是打颤不已,额头的汗水,像豆子一样,滴答在地上。
“臣该死,臣该死。”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以往的嚣张跋扈。
他这人生三十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恐惧。
什么是绝望。
曾经的他,很是享受别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瑟瑟发抖,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如今,他自己也终于切身感受到了这种感觉。这是一令人室息的绝望。
“呵呵,宁王,你让朕看到了藩王在私下里,是多么的嚣张跋扈,草菅人命,无视国法。”
朱祁钰声音越来越冷。
“既然你私自离开自己的藩地,那么就不要再回去了。”
这句话,无疑是要剥夺这位宁王的爵位了。“谢陛下隆恩。”
宁王朱烨,神色变的煞白。但依旧是纳头叩谢。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这一刻,大厅里,所有人都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带下去吧。”朱祁钰一声令下。
—群锦衣卫上前,就把凶名赫赫的宁王,以及他的一干朋党给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