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大多数陈氏子弟,都停了下来。
“五哥。你不是在陪二伯母吗”“五弟,二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了”这些陈氏子弟,纷纷转移话题。
那青年士子不是旁人,正是他们二伯家的独子陈岩。
只见其眉宇间忧愁稍解。
“多谢诸位兄弟的关心,娘她现在好多了。”其他陈氏子弟听了,皆是松了口气。“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青年士子陈岩,则是望向居中的三叔陈元。“三叔,刚才听说,崔家又向我们寻衅了”
中年男子听了,忙道:“没事,都是小事。岩儿,你看顾好你母亲就行了。”
“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不过,那陈岩却还是从衣袖里拿出一包的银两。“这是我爹前些时日,又让人邮寄来的钱两。”
“如今家族的林木被盗采,都是因我父而起,这些银两就给府上买些炭火吧。”
众人听了他的话之后,皆是劝说道。
“五哥,你千万不要说这么外气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
“是啊,五弟,这都是那崔家欺辱人。不关二伯的事。”
众人纷纷劝阻道。
谁知,那青年士子陈岩,态度十分坚决,硬是留下了那些银钱。
“对了,三叔,我听闻说皇帝陛下已下了江南,我准备去为父鸣冤。”
“请求朝廷放我父归乡。”
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听了神色也露出一丝犹豫。
“岩儿,你可想好了其实,你父还能时常邮寄回来一些银两,这代表他人身安全,并没有大碍。”
“也许不是朝廷不愿放他归来,而是他自己不愿意。”
陈氏家主陈元这句话,让众陈氏子弟疑惑不已。“什么二伯自己不愿回来”“是啊,我们可都是希望二伯能够回来的。”
“二伯是被朝廷冤枉,而受此屈辱之罪,这本来就应该是朝廷的过错。”
陈氏家主陈元,看着众子弟道:“你二伯性情刚毅,受此大辱,定是自认为有辱列祖列宗,这才隐姓埋名,不愿归来。”
青年士子陈岩,则是抬起头:“无论怎样,我都得去为父伸冤,见上他老人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