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对于方大人前两点,臣也是赞同的。至于最后一点,其实臣还是有要补充的。”
朱祁钰一愣,他本以为这个沈睿也是反对方梓荣的话,谁知,他不但赞同,似乎还有要补充的地方。
这让不由笑了。
“哈哈,好,今日朕没有怪罪众卿的意思,大家尽管畅所欲言,朕绝对不会怪罪的。”
有了朱祁钰这句话,内阁阁老沈睿终于大胆了一些。
他走上前道:“据臣统计,近些年东北之地的官府是有对这些夷民颁布了严苛的徭役赋税。”
“不过,当时臣也有些疑问,那就是官府征缴上来不少,为何却不见他们上缴国库,还要伸手去朝廷要钱要粮”
“臣一直思索这个问题。”朱祁钰和群臣都是一怔。
是啊,这东北之地的官府,不是征缴不少的赋税吗
为何不上缴,反而向朝廷讨要呢这是一个问题。“你继续说”朱祁钰神色凝重道。
沈睿则是继续道:“臣曾思虑过这个问题,刚开始认为是当地的官府用以地方的建设,才导致财政枯竭。”
“不过臣随陛下这一路走来,却是发现这东北之地的官府城墙,道路河道,依旧破旧不堪,丝毫没有动工的迹象。”
“这就让臣更加疑惑了,这些赋税钱粮究竟去了哪些地方”
“是官员自己的腰包还是被其挥霍一空”
“不过来到这里,臣就明白了,那些钱财粮食去了哪里”
沈睿的这番话,直接点醒了众人。
随后,他便向手下人吩咐道:“把灵州知府张于涛带上来。”
只见几个锦衣卫,押着一个形容枯藁,狼狈的瘦弱官员走了上来。
群臣见此,满是惊讶。谁也不知道这个沈阁老要搞什么鬼
谁能想到内阁阁老沈睿,竟给人来了这么一招。
不过,当文武重臣看到押送那个知府的是锦衣卫后,也就沉默了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能人不知鬼不觉调动锦衣卫去做这件事的人,唯有眼前的这位天子了。
看来,沈睿沈阁老这出戏,是事先与圣上商议过的。
否则,而蒙在鼓里的也只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