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暖一暖。”
保温杯就立在手刹旁的杯架内,苏雨眠刚拧开杯盖,热气便氤氲开,一股红糖的香气扑面而来。
面上还漂浮着几颗零散的枸杞,但多闻一会儿就会发现,除了甜香之外,还有生姜的辛辣。
苏雨眠会煮姜茶,也会熬姜汤,从前没少给江易淮做,但她自己却对生姜的味道敬谢不敏。
“……车上不方便,怕弄洒了,一会儿再喝吧。”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合上杯盖。
邵温白失笑,“里面加了红糖,不难喝的。”
“不是,我没有说难喝……我就是想等会儿再喝!对,等会儿再喝!”
“如果你不强调最后一句,我可能会信。”
苏雨眠:“……”
“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才不是。”
邵温白笑意盈满眼眶:“不喜欢生姜啊?”
“嗯。”
“姜少,糖多,不辣的。”
苏雨眠怀疑地看了他一眼:“真的?”
“尝尝呗。”
“行。”听他这么说,苏雨眠当真抽出一个一次性纸杯,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邵温白看她小心翼翼,生怕给自己倒多了,嘴角忍不住上扬。
苏雨眠先小小抿了一口,甜是甜,但仍然盖不住那股辛辣味:“……”
上当了。
虽然但是,倒出来的那些她还是都喝完了。
就是期间表情管理略有那么一丢丢失控。
邵温白被逗笑:“你的反应,让人感觉这水比药还难喝。”
苏雨眠有些好奇:“教授,这汤你熬的吗?”
邵温白:“嗯。”
“你感冒了?”
“……没有。”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他熬的,但没感冒,所以不是他喝的。
那给谁,不言而喻。
邵温白双眼平视前方:“又下雪了。”
“是啊。”苏雨眠看向窗外,枝杈上的雪好像又厚了几分,像一颗颗白色的小胖球。
邵温白又问:“除夕准备在哪里过?”